切瑞克牌蜜糖酥

【Bruce/Brandon】（银翼AU）

依旧是片段，给 @今天Walter吹箫了吗 ，满足我哟要的双Br，没想到银翼AU还可以写他们三个人吧哈哈哈，所以这其实算下部了。

前情：在与布兰登相处了一段时间后，布兰登发现了他的身份。

（注：布鲁斯是连锁六型复制人，警局银翼杀手，布兰登是普通人类）

文内有一句帕西瓦尔/布鲁斯隐晦提及，介意的不要看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手里写明查询结果的纸被捏成一团，布兰登气的发抖，胡乱摸索着裤兜口袋的钥匙，懊恼地一拳砸向墙壁，他肯定里面的人也听见了，索性不再遮掩怒火，攥紧手向铁门敲去。

    “布鲁斯，开门！”

    屋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，门开了一个小缝，还没看清脸，他率先掐住了布鲁斯的脖子，将他摔在地上，后脑撞击地板发出巨响，布兰登收紧手指，全身重量压在布鲁斯的胸膛，看着他眼睛渐渐涣散的光芒。

    "这只是个刺激，根本伤害不到你对吧，”布兰登注视着布鲁斯停止了挣扎，摊平四肢，原本闭上的蓝色眼睛默默看向他，连脸上的红晕都消失不见，他冷笑着松开手，“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假货。”

    布鲁斯捡起地上的报告，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，丢在一边，仰躺在地毯上凝视着布兰登涨红的脸，“你知道了？”他摸过自己青紫的脖颈，跃跃欲试地按上去，在布兰登的瞪视下又松开，“不过这点你错了，如果你掐的足够久，我还是会死，屏住呼吸是我们常用的自尽方式。（*1）”布鲁斯眨了眨眼，看着布兰登一瞬间捏紧又松开的手，“我可没说谎。”

    布兰登的怒火仿佛被他的一句话引爆了，布鲁斯看着他扭曲的瘦削的脸，像是想揍他，或是在谋划怎么杀了他，布鲁斯笑了笑，咽下嘴里的血丝，他倒不用担心布兰登杀他需要负责，他只是意外：

   “——得知我是复制人的事实让你这么生气吗。”

    此前布兰登和他也有吵架，多数是他辱骂布兰登，逼对方动手，甚至在他们偶有温存的片刻，他都会出言破坏，抢走布兰登嘴里的烟，嘲讽他被搞的时候哭哭啼啼是常态，甚至有一次半夜，他将布兰登踹下床，扯走他的被子，看他光裸的脊背压住地面，冰冰凉凉的像月光。

    即使是那次布兰登也没有发火，他冷静地把布鲁斯丢下床，翻身抱着被子就睡了，这样听上去还有一丝纵容的感觉，但事实的确如此，布兰登此前从未对他发过这么大脾气，任凭布鲁斯没有道理地把工作上的怒火撒在他身上，而刚刚那一瞬间，布兰登却真的恨得想杀了自己。

   “这都算不上一个谎言，我从没有承认过我是——自然人，布兰登，我对你撒过那么多谎。”布鲁斯又捡起旁边的纸，泰瑞公司，纽约警局，布兰登还跑了两处去核实他的身份，上面白纸黑字标明连锁六型，他撑起身，捏住布兰登的下巴，灰绿色眼睛闪了闪，没有拍掉他的手，布兰登看上去比他们第一次见面还脆弱，“你偏偏对这个很在意，为什么？”

   “为什么！”布兰登重复了一遍，嘴角流露出一点苦涩，他猛地推开布鲁斯，看他跌在地板上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只有复制人才会问出这样的话，他们没有心，没有灵魂，布兰登偏过头，压住已经溜到嘴边的讽刺，他连伤害布鲁斯的力气都失去了，世界给他呈现了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，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，不用布兰登伸手，水中的幻影碎开只需要一阵风。

    布兰登面容惨白，绷住表情，冷淡地注视着布鲁斯，这双蓝眼睛倒还和以前一样，他恶意地思考着，可惜制造地再精妙，也不能掩盖里面藏了一串编号的事实。批量生产的假货，这样的念头没让他好过起来，却把他淹没在更深的悲伤里。

    他本该松口气的。

    布鲁斯离他太近了，他知道布兰登奇怪的性癖，并毫不为意，他们甚至玩过更过分的，比如有一次，他要求布鲁斯拿项圈拴住他（*2），这些举动都太危险了，好像你一不小心就会产生什么羁绊，更何况——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咬紧牙，更何况布兰登痛恨产生情感联系，那代表责任，爱，一堆让他喘不过气的包袱，布鲁斯是复制人只意味着他不用担心这种可能的存在，因为假的东西没有移情反应，那意味着永远——

    他抽了抽鼻子，再不能忍受地站起身，没等布兰登抬起腿，布鲁斯提高了声调，语气竟含着急切的不安：“不要走！你可以把我送去维修，或投诉警局！”

    布兰登停住脚步，转身拽住了布鲁斯的领子，他看见布鲁斯畏惧地缩了缩，指尖粗糙的警察制服像对他的讽刺，还没想到要说什么，布鲁斯竟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，温热的肌肤与人类无异，“你鄙视或恨我，我都不会让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他大声的，蛮横粗鲁的要求着，就像以前指使布兰登做所有事一样，可布兰登听出了他压抑颤抖的语气，气昏的头被泼下一盆冷水。

   “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供你消遣？一个复制人。”

    他刻意加重了轻蔑的语气，苦涩咽下剩余的疑问，所以之前的一切算什么，你对人类的不满报复吗。他知道有愤世嫉俗的复制人想要伤害人类，但没想到会是方式，也没想会发生在他身上，布鲁斯精心操纵了这一切。

    之前的全部都是假的，感情只是供布鲁斯取笑作乐，他盯着那双看上去急切真诚的蓝眼睛，连这个反应都是假的，害怕，焦虑？——布鲁斯没有真正的情绪，恶心的晕眩向他袭来，他想要呕吐，布兰登用力挣开，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厌恶一些，藏起摇摆与不确定。

    布鲁斯像慌了神，他想要去抓布兰登，伸出的手背被中途拍下，他焦灼的表情终于变成不耐的暴躁，布鲁斯交叉起双臂，收起脸上飘过的一瞬间空白，终于回过神一样，大声回击刚刚扔到他脸上的侮辱。

   “你也不一定能通过坎普夫测试（*3），布兰登，我们的区别有多大，你告诉我，你鄙夷我们，但人类的狗屁感情不过就依托对小动物所谓的爱，还有据此衍生的移情测试。”他愤然地啐了一口，眼睛里迸发出狂热的火焰，上前狠狠捏住了布兰登的肩，笑容狰狞：

   “对一个假东西产生感情让你羞耻？这折损侮辱了你宝贵，真挚的感情对吗，不，我忘了一件事，你他妈就不会爱上谁。”

    布兰登瞪大眼睛，喉咙滚了滚，“这与爱无关，与测试更没有什么关系，”他移开视线，像不愿意再看到他，声音低了下去，“你是复制人，连执行完任务都要检查一遍心理基准线平稳。”

   “能证明什么呢，你以为我的所——”布鲁斯忽然停下了，捏紧布兰登的手指僵硬了，他猛地后退一步，又掰过布兰登侧过去的脸，凝视着垂下的灰绿色眼睛，声音像噎在了喉咙里，许久才发出一声叹息：

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松开捏住布兰登下巴的手指，指尖停留在那片肌肤上，小心翼翼地摩挲着，人类对复制人的轻蔑和仇视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，他以为布兰登怀揣着对复制人的仇恨与轻视，谁不讨厌复制人呢，却从没想过这个可能，布兰登在害怕。

   “你以为这不是真的，可事实上，”布鲁斯顿了顿，看向布兰登疑惑的眼神，他懊丧地攥紧拳，太难了，他不能指望布兰登能理解，“我没有骗你，的确有——我的同类，去模仿表现的和你们一样，假装有冲动，假装想要什么，欣赏画作，模仿你们的生活轨迹，全是假的，但你，我是说，我想要你，”他的话颠三倒四，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，放下了手，声音渐渐低下来，“那些反应不是装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布兰登可能不会理解，连他自己都不会信，你能相信一个复制人会有需要什么的冲动吗？他不敢承认的欲望，可他在巷子里见到蜷在墙边哭的布兰登时，第一次有强烈的想要拥有的冲动，所以他跪下来抱住了那个人，让他伏在自己的肩上哭。

    布兰登是真实的，他柏林的同伴死前对他说“你该找点真实，布鲁斯。”可真实也代表着不一定被理解，他不能奢求布兰登明白，更不能留住他。

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同样干巴巴平平淡淡的一句应和，布兰登终于抬眼看了他，布鲁斯绷直身子等待他离去，奇异的荒谬感在心底蔓延，说出事实后，他反而不敢让布兰登留下了。

    站在他面前的布兰登突然举起手，按在他眉间划出的锋利的血痕，皱了皱眉，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“什么？”布鲁斯翻了个白眼，没好气的握住他的手腕，丢到一边，这算是什么反应，“工伤，”他懒得解释警局里最近的复制人风波，被砸东西也不是头一回，自然人的脾气比他还差。

   “你没有想问的？”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布兰登，抓了抓自己的胡子，想到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，“我不是在表达爱，我没有你们的感情，那顶多算——”布鲁斯嫌恶地撇了撇嘴，艰难地搜寻着脑内的词汇，“占有欲（*4）。”

    布兰登轻巧地点头，像是明白，又好像不懂，他向前走了一小步，凝视着布鲁斯颤动的睫毛，隔着薄薄的肌肤下，是一双湛蓝的，有温度的眼睛。他抿了抿唇，缓慢的亲上去，布鲁斯身子一震，用力掐紧了他的手腕，没有拒绝，没有推开他。

    轻如鸿毛的吻覆盖上他的眼睛，也是他的心脏。

   “我也不会爱你。”布兰登压低了声音，听见布鲁斯笑起来，搂住了他，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。

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

 

 

*1：出自《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》“没有枪，你怎么自尽呢？”“我自己屏住呼吸，在仿生人身上，交感神经不会介入，跟真人不一样，这个死法没有痛苦。”

*2：项圈来源于太太的图点这里

*3：坎普夫测试：通过移情反应，区别人类和仿生人的测试。

*4：“仿生人不能立遗嘱，它们不能拥有任何东西。”（我不知道把这句加进来干嘛，可能表达下有占有欲就是爱吧）

写的很不双Br，最后腻死我了，坚持认为说不爱都是爱，以及没错，我就把复制人的眼睛当心脏了…所以这是双向暗恋，布鲁斯要真会表达什么你是特别的，我都会受不了的，唉，甜的完全不是他们俩了，原谅我的OOC吧，能力有限

（其实这是变相安利书吧，是不是很想读原作了！）